用左手握着方向盘,向我伸过右手来:“我,桑晚鱼,不是‘莫道桑榆晚’的‘榆’,而是——一条桑林里晚上的鱼。”
我的脸微微一红,对方用古诗中的句子来阐述自己的姓氏,一定是偷听了江雪介绍自己时的话,此刻故意效仿。
“龙飞。”我也伸手,与她相握。
“昔日铜锣湾的小天王‘龙少’,大名鼎鼎,如雷贯耳,远在美国,也被阁下的大名给刷屏了。不过,没想到真正见了面,却低调到令人不敢相认。世事无常变化,人生浮沉难捱。我要是告诉港岛的朋友们说在敦煌看到了昔日的‘龙少’,她们肯定想不到,你会是现在的样子!”那女子深深地喟叹。
我无意为自己的身份变化而伤春悲秋,到敦煌来寻根,是我自找的,也是自愿的。
昔日铜锣湾之龙少,已然非我。
今日敦煌之龙飞,方是我生命的真实启迪。
“桑小姐,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,从现在起,最好不要有任何致命杀戮。如果你控制不住自己的杀人技艺,那就把工作推给我,由我来完成。我必须向你反复重复,这是在大陆境内,没有人像大间谍零零七那样持有杀人执照。只要你动手杀人,不管杀的是什么人,都会成为重大刑事案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