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起头,隔着头套,望向枪手的位置。
“等着,等着。”枪手冷冷地喝斥。
有人忽然笑着发声:“咦?怎么可以让客人受罪?马上带这位小姐到隔壁去包扎,马上去!我说过多少回了,有朋自远方来,不亦乐乎?对待朋友,要像春天一样温暖。好了好了,赶紧把头套摘掉,这样岂是待客之道?”
这人说话的声音很动听,语气也真的让人如沐春风。不知怎的,我听到那些话之后却后背一凉,仿佛面前突然落下一条蜿蜒盘旋的眼镜王蛇一般。
头套被摘掉,我先闭目适应了半分钟,然后才慢慢睁眼。
说话的人就站在五步之外,倒背着双手,笑眯眯地望着我。
他的背后是一幅巨大的壁画,从左到右约十五米,从下到上约四米,全都是风格古朴的老画,画面内容均与佛法、礼拜、敬香、神 坛有关。
壁画那么大,一个人站在画前,自然会显得十分渺小。不过,这人站在那里,却像一颗暗影中的夜明珠一样,体积虽小,发出的光芒却能掩盖一切。
他的脸极圆,像一只球,身体也又宽又扁,像另一只球,仿佛轻轻一拍,整个人就能从地上弹起来。
桑晚鱼坐在我的右侧,中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