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走。你流了那么多血,应该躺下来休息才对。”我说。
“我等得起,但大将军等不起。”柏晚鸯回答。
门外是无边的昏暗,她只要再退一步,那扇木门就会挡住烛光,令她被昏暗吞噬,也使她脱离我的视线。
“你等得起,大事临头,慌不得。”我说。
“有人慌不得,有人慌不起。”雪菩萨接着我的话头补充。
“我不知道两位怎么想,前方的将士在实实在在地流血,我真的耽搁不起。”柏晚鸯说。
她的声音不再颤抖,也冷冽如冰,与雪菩萨一样。
“古之战神 赵子龙在敌人阵营中杀个七进七出,又怎样了?还不是一样腥风血雨中安然无恙地归来?你这样去,只会给大将军添乱,使她捉襟见肘。”雪菩萨说。
柏晚鸯向后退,一连两步,隐入昏暗之内。
那扇门又一次关上了,但我觉得,门能够遮住视线,却无法挡住危机。
危机处处存在,就像黑风沙带给敦煌的漫天黄土。
“好啊,好啊——好极了。”雪菩萨低语。
石塔内的烛光越来越亮,照得她脸上眉目生光。
“我虽然不清楚刚刚发生了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