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息吧。”赵檀又说。
当他那种尖锐的声音传入我耳朵里的时候,我感觉浑身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
直觉上,他根本不是赵檀,而是被另外一个人的灵魂附体。
“是是,是是是,感谢赵先生,感谢,感谢。”老盛倒退着出来,腰弯下去超过九十度,脸几乎贴到了膝盖,态度虔诚得像是遇见了指点迷津的活神 仙。
这一刻,我感觉既可笑又可怖。
可笑的是,赵檀随随便便几句话就把老盛拿捏得服服帖帖;可怖的是,赵檀这样说话的时候,每一个字都带着阴森森的气息,仿佛一具千年僵尸已经复活,正蜷缩在残棺里,觊觎着外面的大好世界。
老盛退出来的时候,再次把卧室的门带上,恢复了原先虚掩的状态。
“老盛,说实话,你刚刚在做什么?”大将军低声问。
“我在替孩子问前程——你们刚刚也听见了,赵先生说的那几件事都是真的。我当时还以为是凶兆,找了好几个算卦的看了,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现在,经赵先生一说,我才知道,所有的吉兆都应在小鹿肚子里的孩子身上。我得回去好好跟她谈谈,问她到底是姓鹿还是姓马?走了,走了,撤了……”老盛心不在焉地敷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