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娘子,要喝水吗?”
此时的高兆仍旧不知道她有说梦话的习惯,从来没人告诉过她。
“烧点热水,我要洗下。”
高兆觉得身上黏糊,又该在炕上哼唧了。
哼唧了几天到了年初十,江氏还没动静,她自己不慌不忙,生了四个,有经验,什么情况开始生,她知道。
江氏不知自己有心疾,就是有时心慌心跳归为年龄大怀孕的原因。
而高文林时刻紧张,虽然问过父亲,可还是担心。兆儿的祖母就是心疾去世,养了多年,可仍旧突发病,来不及叫大夫就没了。
高翠同样紧张,只有高兴哥俩不知,巧云老早猜出来母亲身体有事,但没问,只是安静的陪着母亲。
这时候的高兆根本不会去想别的事,每天早上起来去母亲屋里,陪母亲说话,扶母亲走走,每天都要问张嬷嬷母亲脉象如何,得知还好,当天晚上才敢放心入睡。
贾西贝来了躺,说王荆州出了孝期,俩家定了婚期,今年三月二十八成亲,刚好过了十七生日。
“兆姑母,我想和你同时成亲,不是同一天,同一个月也好呀,可是没人听我的,我祖母都说赶紧成亲,万一又有啥事要延期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