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成钢地说道。
“我真没赌啊。就是和街坊打打小麻将。一晚上下来也就千八的输赢。”柳钢奋力辩解。觉得自己委屈极了。
“千八很少吗?你知道我一个月才赚多少钱?”柳茗竹怒斥道。“像你这么玩,谁供的起你?”
“我又不是没工资…”柳钢小声辩解道。
“你一个月才几个钱?”钱桂芳不快道。“这些年要不是女儿月月寄钱,你还能有钱吃饭吗?”
每年柳茗竹回家都被父亲气的够呛,所以一年拢共也就春节回来一趟。最多待一周。待久了她真的会憋出抑郁症来。
若不是牵挂母亲,柳茗竹大概就在白城扎根了。一眼也不想再瞧见父亲。顶天了每月给点生活费,也算是尽孝了。
倒也不怪柳茗竹不讲亲情。这些年,她从月薪五千到三四万,除了还债基本都搭在家里了。留给她自己开销的所剩无几。除了买几件衣服,支配一下简单的朋友聚会。她是能在家里做饭,绝对不吃饭店。
日子过的不可谓不艰难。手头的积蓄,连在白城买个小户型的首付都成问题。她已经二十九岁了。再孝顺的女儿,也不能填这个无底洞吧?
柳茗竹累了。
真的很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