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遗憾,带着愤怒,带着不甘,带着——恐惧。
如此缜密精细的一个夜晚,他没能对唐欢造成任何伤害。却相反,连累了唯一的儿子吴越。
他的脑子混乱极了。也复杂极了。
他不知这条路,该如何走下去。
是坚持己见,继续找唐欢的麻烦。还是,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?
……
元宝带人清理了现场,这才施施然地驾着车,送唐欢回城。
“老板,为什么到这里就停下了?”元宝有些好奇地问道。
唐欢接过元宝递来的一瓶水,皱眉道:“你还在惦记你那一百块?”
元宝憨厚的挠挠头:“吴家要杀您。这是生死大仇。”
“我也毁掉了吴家的未来。”唐欢抿了一口水,淡漠道。“算扯平了。”
元宝点头,酝酿了良久之后方才说道:“老板,其实您挺仁慈的。”
“你在骂我懦弱吗?”唐欢笑道。
“不是。”元宝忙不迭摇头。“我是觉得您没把私人恩怨看得太重。您更注重大局。”
“上哪儿学的这套说辞?”唐欢斜睨了元宝一眼。
元宝挠挠头,咧嘴笑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