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巢湖之行后,娄山关就很少出门了。办公也基本挪到了家里,除非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,不然,根本不踏出大门一步。
这时,他坐在阳台的沙发上,眼睛投向远方,迷离而飘散。手中松握的剪刀躺在大腿的边缘,只消一阵风就能把它吹落。他面前的盆栽是株黄山迎客松,别看高还不及普通人的腰间,但已饮了一百多次春露,吹了一百多次秋霜,但现在,它左边的纸条被修剪了一番,但右边的却还蓬头支离。
原来,娄山关心烦意乱的很,便捣拾起盆栽来,修养一下身心,但他现在毛糙的心思仅靠这一盆植物是难以平复的来的,所以还得加点酒,必须是柔而香醇,后劲十足的那种,于是便倒了杯红酒,春寒料峭,天气依旧尚冷,但娄山关还是习惯加几块冰。喝着剪着,日暮在他不经意间忽然就掉了下来,吓坏了林中之鸟,它们四处飞散。他呆呆地看着那轮即将隐没的红日,眼中似乎在想些什么,但也像是什么也没想。如果他要是真的在想什么的话,希望他别把眼界只停留在当下的西下落日和林惊鸟飞上,因为,明天落日还会升起,他朝林密则自有鸟息。
但娄山关现在的迷茫显然已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纱,情绪也被落日拖拽了下去,得赶快有人来叫醒他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