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眠药剂量颇高,所以睡到现在,昨晚的一切情形却都还记得,他正担心伤了小丫头,匆匆赶来,就见小丫头心无旁骛地在绘画,画纸上艳丽的红色仿佛可以驱散人心里的阴霾,他静静站在那,看见小丫头举手间,手腕上露出的那节狰狞青紫,以及她后颈露出的大片紫红。
他的眸色瞬间沉了几分。
江栩看他脸色有点冷,走近了几步,正要说话,就被枭爷攥住了手,露出她一节手腕,他低眉垂目,一双黑眸情绪难辨地盯着她的手腕看了片刻,才声线略哑地问,“涂药了吗?”
“涂了。”
“还疼么?”他低头轻轻吻了下她的手腕。
江栩只觉得本来很疼的地方被他这么一亲有些痒痒麻麻的,她赶紧缩回手,“不疼,一点都不疼。”
“我看看脖子。”他伸手要碰她的高领毛衣。
江栩赶紧捂住自己的脖子,“都涂满了药,不能亲。”
燕廷枭难得勾起唇,惊鸿一笑转瞬即逝,“谁说我要亲了?”
“……”
江栩两手各伸出食指抵着他的唇角两边,给他挤出一个笑,才说,“枭爷你应该多笑笑,我今天早上看了白居易的那首诗还觉得有些浮夸,现在看你这么一笑,突然觉得那首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