柔盯着他手里的一个文件,没有说话。
但她清楚,那里装的是遗嘱。
爷爷改遗嘱了,一定是把属于大哥的那份又分给了她和江栩。
病房内,江老爷子正把眼镜装进口袋里,随后捏了捏眉心,门外江逸城和江柔几人进来,看江远山依旧没醒,江逸城便冲江老爷子说,“我先去处理公司的事。”
“不必了,我已经找人去处理了。”江老爷子不咸不淡地说。
江逸城即便做好被拒绝的准备,此刻仍不免心里一刺。
他低着头,“那我先回去了。”
江老爷子没吭声,却也没说不可以。
江逸城便走了。
病房内江柔根本不敢和江老爷子独处,幸好还有江栩,但她一个小傻子什么都不懂,根本不能替她分担这种恐惧和不安,呆了不久,江柔就借故说要去洗手间,然后就跑了出去。
病房内只剩下江老爷子和江栩,以及边上的助理。
三个人沉默地守着病床上的江远山,奇异的是,谁也不觉得尴尬。
没多久,江远山缓缓睁开眼,大概是灯光太刺目,他有些不适应地闭上眼,过了好一会才重新睁开眼。
“水……”
江栩听见声音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