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广庆第二天带着伤跑了出去,他决定要离家出走,做这件事之前,他想再看看许小文,把攥在手心里磨得都发黑了的贝壳手串送给她。
他不敢太靠近学校门口,只是离得远远的,站在一棵树下,许小文和几个女学生一起出来,过了会,她们在路口分道扬镳,侯广庆抓住机会冲了过去。
许小文看见他很诧异,侯广庆磕磕巴巴地把感谢的话说完,又把手心里攥的贝壳手串送了过去,被打的时候他一直死死攥着手串,没有发现贝壳已经坏了,更没发现贝壳上沾了他的血。
许小文接过手串,又仔细看了他一眼,问,“你被谁打的?”
侯广庆嘿嘿傻笑,“没有,爬楼梯摔的。”
她说的普通话,很好听,他只学了不到一个月普通话,口音很重,在她面前有些自卑,不好意思再多说话。
“你为什么不涂药?”许小文问。
侯广庆不知道被打伤了还要涂药这一说法,有些愣愣地看着她。
“你爸妈呢?”许小文看着他脸上的伤口,问,“他们不管你吗?”
侯广庆低头不说话,用脚蹭了蹭脚背,这一下,脚底的洞露了出来,他尴尬无比,恨不得赶紧找个洞钻进去。
许小文又递了块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