枣姐看着他,重复了一遍,“笔名叫跳蚤。”
穆承胤:“……”
“张爱玲说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子,里面爬满了虱子。”枣姐目光虚无地看向茶几,声音沙而哑,“而我是连袍子也不配爬的跳蚤,生活最底层最渺小的物种,人人厌恶,人人唾弃。”
她看向穆承胤,“你只问我名字,难道一点都不好奇她说我曾经做过的丑事吗?”
穆承胤点了点头,“有一点好奇,但我觉得真相应该另有隐情。”
“你是个好人。”蚤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,她手里的毛巾放了下来,半张脸高高肿着,眼神空洞,“但她说得没错,我做了件丑事。”
她走向洗手间,头也不回,只有那把烟嗓飘出一道沙哑的声音:“不想沾上腥臭味,以后就别来找我了。”
这是她半小时以内下的第二道逐客令。
然而,等她洗完澡出来时,沙发上的男人还端坐着,保持她离开之前的姿势,只是表情有些无奈,手里握着手机,似乎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,两条眉毛拧到了一起。
枣姐猜得不错,穆承胤确实遇到了十分棘手的事。
他万万没想到穆母今天居然去了饭店,亲眼目睹眼镜医生过来截胡,要不是见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