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黑色的蚁群在阳光下小小地像一条线,稍不注意就能被人一脚踩死,渺小又微弱。
边上立了一道阴影,江栩没有动,只是听到头顶传来男人低醇好听的声音,“看什么这么专注?”
江栩指着底下的蚂蚁说,“我觉得他们应该是一家人,这两个是爸爸妈妈,这个是哥哥,这是姐姐,还有叔叔婶婶,外公外婆……你看他们身上都背着糖,很努力地把糖运回家,因为家里还有弟弟妹妹在,他们饿了,在等吃的。”
她说话间,忽然抬头看向立在阳光下的高大身影,“就像你和妈妈,出去总会给我带吃的,总会把最好的东西留给我。”
燕廷枭听出她的话外音,眉头微蹙,也就没去计较她把他和董玉华放在一起形容,好似把他当成长辈。
小丫头怕是想到了江远山。
但出乎他的意料,江栩没有提起江远山,她只是静静地看着蚂蚁,看他们永不停歇地忙碌着,直到所有方糖被搬走,那条黑线终于缓缓消失。
“你说,蚂蚁知不知道我们在看他们?”她的问题很单纯,也充满了孩子气,“他们会不会知道我们比他们大很多?他们会不会根本不知道我们是什么?”
她从地上捏起一只小蚂蚁放在掌心观摩,“蚂蚁如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