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栩没听懂,只是跟在燕廷枭身后一步一步往里走,脚步声响彻在安静的地砖上,一声声钝钝的响声宛如敲在人的心尖上,在她的胸腔里沸腾出海啸。
她抗拒地不敢往里走,脚步迟疑,眼睛一抬,看见的是燕廷枭的背影,他今天没有戴帽子,一头白发很是扎眼,黑色西装齐整熨帖,他就那样头也不回地向前走,江栩恍惚觉得自己从前似乎看见过这一幕,可她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。
晃神的时间里,燕廷枭停了下来,身后马超递来一束白菊,他送了上去,随后轻轻拂开墓碑前的落叶。
江栩顺着他的动作,视线终于落到他停住的墓碑前。
她识字不多,最近刚把爸爸妈妈和燕廷枭的名字练到写出笔锋来,是以,刚看见墓碑,她就读出了上面那熟悉的三个字。
“江远山——”
她念完,有些茫然地看着董玉华问,“妈妈,爸爸的名字怎么在这里?爸爸人呢?”
董玉华眼眶发红,“你爸他,就在这里。”
江栩四下看了看,“没有啊,他在哪儿?”
“小栩,你听妈妈说,”董玉华眼泪落了下来,“你爸他……已经死了。”
江栩懵懂地问,“死了?”
她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