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伤口微微抽痛着,想来是重伤方醒,才刚又思虑过重,浑身倦意袭来,心乱如麻。
他几乎是自暴自弃地想,罢了,且看她究竟要如何吧……
第30章
我阿兄,于那处上头阴私……
不多会儿,陈大嫂去而复返,轻叩了门,原是大夫已然来了。
贺瑶清忙起身去开门,将大夫迎入内。
便见一位已过花信的妇人跨步入内,想来此人便是贺瑶清口中的陈大嫂,又见她搀着一位须发皆白手拄拐杖之人入内,细瞧之下这人每一步皆是颤巍至极,已然是老态龙钟。
“大夫,我阿兄才刚醒了,只如今却还不能说话动弹,可是有旁的不妥?”
那大夫煞有其事地捋了捋胡须,“待我瞧来。”
随即坐在李云辞的床榻边,倒也不客气,将李云辞的手腕从被褥里头拿出来,二指一搭,双眸一阖,便好似入定一般再不作声。
李云辞瞧着那人鹤发鸡皮,他原不是以貌取人之人,可面上瞧着,此人不过是村野间随意懂些玄黄之术的赤脚大夫罢了,但再瞧他神态似顽童,心下一时踱起了边鼓。
他的伤算不得什么,但他中的毒却甚为棘手,这般棘手的毒这位大夫竟能解,不似常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