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何行至墙角的小榻上,又是如何掀了被褥和衣躺下身去。
只听得悉悉索索的声音,随即屋内便又沉入了静谧中。
李云辞眼下手中还正握着许久不曾翻页的书卷,时间已然不早,她定然也是发觉了,故而早早熄了烛火,如今他合该将书卷放置于床榻,躺下身去合上被褥睡去。
可心下却升起一股难言的怅然来,可是他方才一时不察或是恢复得还不大好,故而语态上头不曾注意教她误会了?他并不是催促她的意思,他不过是瞧她绣得入神,都许久不曾说话了,便随意寻了话头问问罢了。
倒也不是说她待他不好,恰相反,她这几日待他,再好也没有的了。
譬如前几日,他还不能动弹之时,事无巨细都是她在料理,扶他起身亦或扶着他躺下,定然不会如现在这般放任他一人靠在床榻之上。
近几日他好了许多,许多事便不用她来,可多数辰光她亦守在屋子里头,好似谨防他有什么吩咐一般。
人总是这样,由俭入奢易,由奢入俭难。
故而现下他心下才会生出这般奇怪的感觉来,李云辞心下如是想到。
他原想瞧着她究竟有何目的,却连半点端倪都不曾发现。
前几日他能说话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