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起身,只朝着李云辞道,“体内余毒已然要清了,痊愈便也不过是这几日之内的事了。”
闻言,李云辞缓缓将手收了回来,“如此,多谢墨大夫。”
不想话音刚落,那头的墨大夫却又勾了唇角,“你的命格极贵,这个坎儿已然过了,日后平步青云,指日可待。”
几句话,意有所指,如平地惊雷,豁然破开寂寥的夜空,足以教人为之一震。
只李云辞不动声色,面上默然,抬了眉眼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墨大夫。
少顷,才轻声道,“大夫所言,倒教李某不明所以。”
那墨大夫见状,也不恼,“原你命中有一劫,只如今这一劫提前了,却也已然过了……”随即又压低了声线,低哑道,“殿下非池中之物,心性自然不在这四方屋中……”
“您说……是也不是?”
李云辞倏地沉了面,原心下便早觉得这个墨大夫不若一般人。如今竟能瞧出他的身份,只他既知晓,却仍旧救了他,想来应该于他暂时没有威胁才是,只不知这位墨大夫究竟所为何。
默了默,李云辞眉头轻敛,喑哑着声线开了口。
“一派胡言。”
他于大历朝忠心赤忱,自然对这番玄黄之言嗤之以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