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四下一瞧,待见着廊下只坐着一人后,便肆无忌惮地推开栅栏,信步上前来。一脸的褶子教堆成了冷冷的笑意,将郑掌柜那一双原就不大的眼睛挤成了一条缝儿,身后跟着好一堆人,瞧着都不似是来好好说话的。
贺瑶清心下有些惊慌,这郑掌柜来势汹汹,怕是难以招架。
须臾间,郑掌柜已至跟前,“娘子可让我好找啊。”
贺瑶清敛了心绪,饶是心下再如何失措,眼下都不敢轻易露了怯,遂不管不顾地复朝郑掌柜佯装不解,“郑掌柜?什么风竟把你吹来了,你又是如何寻到这处的?”
“只要有心,再难皆可寻得的。”说罢,郑掌柜暗自盘算着此次上门合该是占尽便宜才是,不过一个小娘子,手劲儿一大便能教她求饶,可那廊下之人气势委实逼人,总教他心下不定。遂朝院中另一头正一腿弯膝坐着的李云辞望了一眼,又回身瞧了自己身后的人。两两相较,那一人何足为惧?
如此沉了底气,才道。
“近来城中另一家铺子也卖起了一批绣品,我瞧着手艺,定然是出自娘子之手,还请娘子高抬贵手。”
郑掌柜这话说得听起来甚为客气,可贺瑶清原就是与他打过交道的。
“郑掌柜这话说得,没得以为是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