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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下一骇,脚上险些不稳。
贺瑶清随即一转念,眼尾睥了眼手中的一个小小的包袱,已是了然。
原也真是半点都不沉,何况这都快要上车了,哪里就用得着他做这样的功夫了。
只他既这般,她自然不好拂了他的脸面,遂将手中的包袱递了过去。
见状,李云辞面上一时怔楞,唇角微敛地将包袱接过,而后正要将另一只手朝贺瑶清伸过去时,便见她一手扶着马车车厢的门框已然爬了上来。
那还留在半空的不曾伸出的手便如同被针扎了一下,倏地刺痛收回置于身后,缓缓握拢,指尖微微摩挲着掌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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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人上了马车后坐定,那车夫便抽了马鞭驾起马车。
贺瑶清待坐好后便不曾作声,只在初时微掀了车帘向后头望去。
李云辞瞧在眼里,又见贺瑶清眼睫上头还挂着不及拭去的泪珠,心下一软。
“你若不舍,日后寻着空,再回来瞧一瞧。”
顿了顿,又道,“我亦可与你一道。”
“你也不舍陈大么。”
贺瑶清原就是长情之人,正思绪翩翩之际便听到李云辞与她说话,一时便如寻得了知己,轻叹道,“想来也是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