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着痕迹地拢了衣袖,将手腕藏于内,再不露半分。
少顷,才听李云辞漠然开了口,“莫要总是见礼,你与我有这般生分么。”
贺瑶清心弦一拨,轻声嗯了。
那头东珠亦接过了话头,“正是呢,我见我阿兄便从不行礼问安!”
“在束城,夫郎与心爱的娘子皆是蜜里调油一般,只恨不得日日睡在一处。嫂嫂与我阿兄瞧着委实生分了些,虽说我阿兄现下正是热孝,可怎的雍州这处竟每日只行礼来行礼去的,好生无趣。”
这般口无遮拦的话说罢,李云辞目光微动,面上有些许不自然,继而转了话头,朝贺瑶清道。
“李宥来说,那些年岁小的,另安排了学堂,只那个叫阿迎的颇有天赋,便留在身边与行澈一道听夫子教学了。”
“今日来寻你原就是想告诉你这桩,不想东珠抢在了我前头,倒教我一时邀功不得。”说罢,唇边含着宠溺的笑望了眼东珠,复朝贺瑶清瞧去。
那头东珠对上李云辞的眼眸,只嬉皮笑脸道,“如此说来,倒是我的不是,今早想来不该缠着阿兄。”
“只阿兄也忒偏心了些,这桩事原是我与嫂嫂一道碰见的,如今事成,怎的阿兄只寻嫂嫂邀功,不寻我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