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皮座椅向后一调,她就惬意地躺了下去。
他还挺懂享受,沙发都跟颜宗用的是同款。
意大利纯手工定制,据说一年发售不到十件,颜宗宝贝得不行,光是如何怀抱虔诚地坐下去,都能洋洋洒洒讲十多分钟。
颜漫偏着头,因为这股熟悉感,很快就睡了过去。
她蜷着身子,身上搭着他那件外套,但脚踝盖不到,露出来一小截,或许是觉得冷,她曲了曲腿。
叶凛余光看到,手指动了下。
视线转过去,她正睡得香甜,发丝随着空调顶风轻轻摆动,手指露出来一截,像是小猫睡着时的轻轻蹬腿,她指尖不自知地勾了勾。
叶凛垂眼。
心脏某处传来奇异又陌生的,像是轻轻被人捏住的触感,情绪受她驱使,情感被她操控,目光也牢牢被她掌控,即使她什么都不做,也情不自禁地,想知道她此刻的活动。
想向她靠近,无论是主动,还是潜意识。
他平日里最擅长分析人物,媒体说他是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神,如此理性而又置身事外,精准地决断人物在任何时刻的任何情绪,然此刻却不行——然此刻却做不到——
他开始手足无措,开始不知如何是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