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来再吃, 好嘛, 她想拿雪莲炖大野鸡。
但男人在生气,她就不好去要。
他把雪莲放在只空瓶子里, 就给放到书房去了。
也不知道浇点水, 蔫了怎么办啊,陈丽娜心说。
进门先刮胡子, 聂博钊的刀片儿在戈壁滩上全用完了, 买不到新的, 就只能磨自己的旧刀片儿。
“卫民,卫民。”他在外头喊。
没人应声儿,于是聂博钊又喊:“小聂同志,小聂同志。”
蹬蹬蹬的,小家伙从门外就窜进来了,屁股后面还跟了好几个,钱狗蛋儿,秦康康,小金宝,几大个就全涌进聂家院子里来了。
“最近你听你妈的话吗?”聂博钊问。
“听呀,咋不听,最近柴都是我劈。”说着,聂卫民得意的扬了扬自己的小手儿,后妈来了半年多,这孩子开朗了许多。
“那二蛋了,他身上咋还是那么脏?”
“他是金鱼,只有三秒钟的记忆,我三秒钟前嘱咐过他,叫他不要抓土,但就在这三秒钟之类,我没提醒他,他又忘了。”聂卫民说。
“他是你弟,怎么能是金鱼?”
“我妈说的,他就是条金鱼。”聂卫民一点也不让,理直气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