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车的车轮子是木头的,压在雪地里“嘎吱嘎吱”的留下两行车轮印。下雪天打滑,牛也暴躁,遇到个大坑牛抬头呼出一口白气,撂了蹄子。人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震摔下来了。
温婉有被子垫着裹着还好,林渊却是一下飞了出去,撞在树上跌得头破血流,血汩汩地顺着下巴滴落,溅到血地上开出一朵朵血花,看着触目惊心。
饶是温婉速来沉稳,也吓得呜呜哭“我动不了了!身底下烫烫的,是不是孩子有事儿?我是不是流血了?我要死了是不是?”
她抖着唇连往裙边摸一下的勇气都没有,滴水成冰的雪天她却白着脸满头的汗。
月份小的时候温婉并不怎么害怕,等月份大了肚子跟吹气一样长起来,直到看不到脚的时候,胆大的温婉也怕了,夜夜噩梦不断。
她不是怕疼,古代女人生孩子是鬼门关。她怕万一生不下来怎么办?万一她难产死了丢下林渊带着孩子怎么办?或者生个孩儿四肢不全怎么办?
这一摔摔走了温婉所有坚韧也摔出了温婉心底的惧怕,她第一次知道原来死亡离她这么近!眼泪像水龙头开了闸停不下来。
林渊天旋地转了半天才缓过来,他强自镇定撑起身子随手一抹脸上的血,快步抬起翻在温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