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家门口才知,因我娶了妓子这事,我家人受尽了街坊四邻的嘲笑和侮辱。连我那老祖母也被人泼了满身的粪水,不吃不喝躺了三天西去了。“他捂着脸,泪水倾泻而出。
“我母亲气不过日日和人争辩,到底因羞愤难堪在夜里跳了井。我回家时父亲心灰意冷下已早早卖了祖宅背了包袱走了。”滚烫的泪落在他干瘦蜡黄的手上。
“无奈之下,我只能领着妻儿在乡下赁了处茅屋靠教书为生,那段日子现在想来也算闲适。可我没想到,没过两年她就因为忧思郁结难产去了,只给我留下一双孩儿。”
他两手虚握成拳,紧紧抵在膝盖上,像饱经风霜的老树“我只得抄书接活,又当爹又当娘地拉拔大他们。兴许是我上辈子做了孽,本以为孩儿成家后我能轻省些。可我沉疴缠身、卧病在床时,他们只顾一边咒我死,一边翻箱倒柜地找我的体己银子。”
“银子早花在他们身上了,哪里来的银子?还是大儿媳心善,每日给我一碗水喝让我活下了命。后来他们嫌我要死不死的晦气,索性半夜里兄弟俩将我抬出门扔了。”
温婉和林渊面面相觑,心底一阵阵的发寒,一时竟不知道怎么接话。
“你们救我是好心。可我是个不详之人,会带累你们的!”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