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温婉再睁眼,裹得跟个粽子似的从床上坐起来,已是三日后。
她揉了揉太阳穴,看着简易的白色帐篷有些愣神。半晌才将手一挥,“砰”的一声,床边的瓷碗应声而裂,碎了一地。
方云听见动静急急钻进帐篷,就见温婉拿着碎瓷片就要往自己腕子上划“你做什么!”
汪先生也带着元宝跟了进来,他走到她床边夺下她手里的瓷片“你醒了?你身子还虚着,我去给你端药。”
温婉却面无表情地躺下,偏头冷冷道“救我作甚?”
堪堪走到帐篷边的汪先生泪如雨下“阿渊没死,他还活着!”
温婉却冷冷一笑不再说话,胸前两刀贯穿前后,怎么可能还活着?不是今日就是明日,她总是要去找他的。
汪先生擦了泪低着头去端药碗。
却不想小心端来的热腾腾药碗被温婉再一次挥手打翻,滚烫的药汁溅了汪先生一身,他的胳膊上,手上瞬间起了水泡。
方云看得生气,一把拽过汪先生道“她要死便让她死好了!咱们凑什么热闹。反正她那男人也就剩一口气了,活不活得过来还两说!”
元宝不干了,他跑出去发疯一般哭着捶打方云“你胡说!我爹没事!我打死你,我打死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