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进了屋。
温婉咳嗽两声,也顾不上家里几个看戏的吃瓜群众,草草扒了两口饭便小心钻进了屋。
鲁迅先生说不在沉默中爆发,就在沉默中灭亡。强烈的第六感告诉她,这个男人此时的愤怒正在酝酿着爆发,而她再不补救很可能在沉默中灭亡。
“阿娘也有今天!”元宝抱着胸幸灾乐祸。
他从没见他爹脸这般黑过,就是他烤山芋烧了大伯家的草垛也不曾。
阿羡一反常态皱着眉点头“爹伤心了,阿娘该揍。”
莫说他爹,就是他,久不见他娘回家也是心急如焚的。
见元宝还在竖着耳朵听戏,他又笑道“背功课去,我要检查!”
元宝顿时头大如斗,再没心思看戏。闹哄哄众人俱都洗漱的洗漱,回屋的回屋,作鸟兽散。
等温婉吹了灯躺到床上,见林渊头一次翻身背对着她,心里很有些不是滋味。
她厚脸皮地往人家背后靠了靠,将脸轻轻贴上他的背,柔声哄他:“莫生气啦!我事急从权实在来不及和你商量。再不会有下次了!”
林渊却推开她下了床,抱着钱匣子将他几个月所挣得铜板银子哗啦啦流水一般倒在床上:“我养活不了你么?养活不了孩儿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