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意了。”汪先生倚在床头,依旧有些胸闷气短。诚如钱皇后所说,他舍不得这段人生中最祥和安宁的日子。
林渊温婉齐齐点头,脸上尽是忧愁。
“她千里迢迢从北京一路摸爬到朔州,我不替她迎那不成器的东西回来,想必她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。”从她见到自己那一刻起,林家与世无争的日子也就到头了。
温婉抿了抿唇,实在不愿意卷入是非“咱们逃吧?”
汪先生摇头,逃?连他一个隐姓埋名的老先生都能被她掘地三尺翻出来,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逃又能逃到哪里去?
温婉愣愣看着脚下才辛苦铺上的青石地面,垂死挣扎道“那就杀了她!”
汪先生又摇头,就算他门生遍布天下又如何?她再不济也是皇家明媒正娶的妻,她背后的势力又岂是他们一家布衣能抗衡的?反抗无疑自寻死路。就是杀了她,也少不得拿她们一家子陪葬。
林渊本坐在一旁不欲插嘴,过了半晌,屋里鸦雀无声,他才后知后觉抬头。
见汪先生和温婉都在看他,只得皱眉思忖道“如今新皇已定,国泰民安,便是咱们庄户人家定了当家做主之人也断没有再更改的道理吧?”
这回气闷的汪先生看着他笑眯眯点了点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