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菊。
不出意外的话,杨善和他们这处落脚之地不日就要面临腥风血雨,而她此时若掌不好舵,同她站在她这艘船上的人就都得沉。
汪先生再放下一子,闲闲捏了手旁碟中桂花糕浅尝,香味扑鼻“无妨,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便是。他如今已坐稳帝位,你要接你那夫君回来,他寝食不安亦是人之常情。”
钱氏怅然一笑,青鸳回落一子“太傅不信也罢,我无意帝位,只想迎他回来安度余生。怕只怕,他不给我夫妻二人活路。”
汪先生只晒然一笑,专心棋局。如此,最好不过。
那人的帝位是文武百官临危请命逼着他坐的,现下转危为安,再想让人拱手相让,自是没有这样的道理。为了那白骨堆砌的皇位,从古至今,父子相残、兄弟相争的还少么?
秋风起,满院金黄,飘然而下的秋叶盘旋飞舞,落在棋局又添萧瑟。
钱氏裹紧肩头披着的织金朝凤大氅,盈盈起身“起风了,终是对太傅不住。”
汪先生摆弄着最后一子随意摆手“事已至此,只求娘娘性命悠关时,护他们一二。老朽拜谢娘娘!”
钱氏颔首,略一福身扶着青鸳翩然而去。
汪先生颤巍巍扶着膝盖站起身,等那妇人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