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朔州城不同,忻州城的城墙是黄土巨石垒砌的,城中有河流过,堤畔的矮枫红得像火。大街上酒肆林立,一座巨大石桥连通两岸,桥上哞哞的牛声,抑扬顿挫的叫卖声,往来妇人的打闹娇笑声交织成画。
临近中午,钱氏一行人才在朔州城一处饭馆坐了。
立时就有店小二麻利提着铜壶给众人沏茶,又一边笑嘻嘻擦着木桌一边如数家珍报菜名儿“我们这的鳌鱼、蒸肉还有蒜蓉甜酒虾是整个忻州城里最有名的,几位要不要尝尝?”
钱氏可有可无,微微点头应了。那小二见气氛冷凝,又笑着说了些忻州的奇景趣闻,才甩了布巾下去。
钱氏这一桌只她和背后站着伺候的青鸳二人。聒噪的店小二一走,钱氏这桌就显出来冷清。
百无聊赖下,她偏头听着温婉那一桌闹哄哄地笑闹声皱了皱眉,这妇人是当她们在游山玩水不成?
等到一桌菜上齐,钱氏冷冰冰命令“去把那两个小子叫过来伺候我用饭。”
从未有人笑得比自己更肆意更痛快,就是有,也不该是仰人鼻息的温婉。
青鸳皱眉瞧了瞧宋允之,才敛眉走至门边那桌将人带了回来,自己则和宋允之下去用饭。
一时间,雅间里回荡起清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