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七拐八绕带着温婉不言不语跑出了城,早有一辆灰布马车等在路旁。林渊付了银子粗鲁将赶马之人拽下,三两下便将温婉推进了马车。
那被拽下的车马行伙计也不恼,只笑嘻嘻朝他拱手谢过,才兴高采烈回了城,这回的丰厚打赏足够他置办一身冬衣了。
温婉被他气势所惊,忙缩了缩脖子放下车帘,转身在车厢里翻捡起包袱来。却是干粮被褥、衣服鞋袜并那钱财细软一样不差,比之温婉出门前准备的还妥当些。
过了许久她才探出头,轻轻唤那生着闷气赶车的汉子“你怎么赶来的?儿女如何了?”
林渊沉默驾着车,只作未闻。
温婉咬了咬唇,怕他真恼了自己,只得给自己加戏“夫君,夫君,我错了,理理人家吧!”
林渊一声嗤笑,眼底是汹涌澎湃的海浪“你没错,错的是我。温婉,你记着,这是最后一次!从今往后,我活着一日,你便欢喜自在一日!”
他太傻了,傻到以为在这乱世只需他勤快能干,踏实聪明,他的妻儿便能因他过得好,不用担惊受怕,不用濒临生死。
可尽管他在拼命撑起他们的家,他在努力学着做到最好。这个世道,那些强权还是把他一家推到风口浪尖上,他的妻子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