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祁钰恨恨转身,突的一脚踹在这老太监的腰上,嘲讽笑道“朕知道!不去,便是心胸狭窄,兄弟不和,连这被抬举坐上去的龙椅也坐不稳当。”
“奴才该死!奴才该死!”刘福只是卑微趴着,任浑浊的眼泪流入尘埃里。
半晌,青筋毕露的男人才松了拳头,平心静气道“走吧,会会他。”
刘福扶着腰一瘸一拐跟在他身后哽咽不言,一山不容二虎,这北京城的天儿可不能再变了。
“皇兄,你受苦了!如今才接你回京,是弟弟没用。”朱祁钰拉着太上皇骨瘦如柴的双手声泪俱下。没让人死在山西还偷摸进了京,自己可不没用得紧。
朱祁镇两眼一红,抱着他弟弟的头哑声泣道“祁钰,这如何能怪你?只怪那些宵小鼠辈躲在背后暗下杀手,为兄才耽搁至今。你放心,恶人自有天收,我等着看他们不得好死。”
不能把人揍死,他也得把人膈应死。
朱祁钰两手紧了紧,越发垂头抱着他皇兄痛哭不止“皇兄,你瘦了!这一年来的日子定是难熬得紧吧?弟弟只要一念及皇兄受苦,这心就日夜不安,连那满桌的鲍鱼翅肚、珍馐美味都食难下咽。”
都被俘虏着到处打秋风了何不一头撞死算了?作甚回来贻笑大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