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里的丝绸帕子甩出个漂亮的弧度。
同桌的妇人便奇道:“不是去更衣,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?”
“她呀,见那林家的净房轻罗幔帐,檀香阵阵,一应擦洗物事俱全还以为到了哪位小姐的闺房,这不就仓皇跑出来了。”同去的妇人不顾自己袖子被拉扯,笑着为人解惑。
被取笑的妇人顿觉拉不下台,只面色通红反唇相讥道:“莫只顾说我,你又能好到哪里去?见着那净房里头纤毫毕现能照出人影的棱花镜,还不当场吓得趔趄?”
那方才取笑旁人的妇人便低着头讷讷不言,只自顾夹些菜来吃了。还是另一个妇人笑道:“我倒是腆着脸受用了一回,那里头的东西不是铜的就是银的,富贵奢华得很!就是那厕筹,也是用贻锦绸和玉板宣!”
此言一出,又是一阵此起彼伏的抽气声,在座众人无不心下纳罕,林家如此豪奢享受,到底凭的是什么能耐?便是谢大当家在商场官场来去自如,浸淫多年,也不似这家如此嚣张狂妄啊?难倒就不怕一朝天上地下,后来者取而代之?
很快,问题迎刃而解。这厢纸扇书生早已退去,男客那厢唐朝丽人又迤逦而至,鹅黄飘逸衣衫行动间曲裾纷飞,引人遐迩。一众玲珑曼妙女子,粉面上半点朱唇,神色间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