垂眸,吹温了茶盏送到嘴边:“你可知洪川他还活着?”
只是活得人不人鬼不鬼,多年来揽下了林家一切远赴异乡来回奔波的活计,逢过年歇业才回一趟京。
用了个笨法子想忘却他们母子,时间却在心底凿下了不能触碰的痛。
珍娘偏头看着温婉,眼里是无奈是委屈:“知,兵部尚书的院墙岂是那般好爬的?只是他不敢认我也不信我!”
呵,说到底还是他那可怜的自尊心作祟,不敢正大光明登府要人罢了。而她因他平安回来而欢呼雀跃的心也因他的误解冷漠逐渐凉下去了。没了父亲,文礼不还是长成了文武双全的好儿郎?
“与你说这些,不是为我自己辩驳,我只想让你知道他是个好官更是位君子,实在没有半点对不住洪家的地方,只求你看在他一生为民的份儿上救他一救!大恩大德来世必做牛做马报答。”说着,珍娘面色苍白打着寒噤就要跪下。
温婉侧身不受,又让墨云捧了裘衣替她罩上,才思忖道:“你可知如今得陛下看重的几个从龙之臣都与于大人有过节,想要于大人的命?”
当初瓦剌进攻北京时,石亨等文武官员主张南迁,是于谦力排众议独挑大梁打退了瓦剌,也因此皇帝让这些主张南迁的老臣坐足了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