晌,仰头哀求:“师父,我知道错了,你能原谅我吗?”
洪开元忽然间泪盈于睫,几百年前,他常常在监控程序里看到这样的画面,特别瘦小的无助的幼儿一样的任无当,哭泣,哀求,一遍遍哀叫“师父,师父……”那声音好象能穿透他的心脏。人在无助时,大脑对自己的形象总是定义为幼儿,小面孔特别柔弱无辜,一双眼睛哀恸得惊心动魄。所以,监视任无当变成一件特别困难的事。洪开元最终承认,这活我干不了,然后交给二师兄了,二师兄坚持的时间稍长,毕竟任无当哭求的对象不是他,但也就半年。然后转交给李耳了,李耳两天后就捂着心脏说:“我心脏不太好……”
然后这任务派给多宝了,多宝当天夜里就跑去安慰任无当了。然后任无当知道了监控程序的存在。
任无当得知自己又哭又叫又打滚的念头被大家传阅一圈之后,就再也没哭过。
一个人,如果总在心里阻止自己想哭的念头,就只能变成铁石心肠了。
任无当关了画面,淡淡地:“我想,弟子本当承欢膝下,不能斑衣娱亲,至少不该让师父难过,这个,也许会让师父想起过去……”
洪开元沉默。不想再问了。
任无当轻声:“本来……我是不会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