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厌呆了一会儿,嗯,过了多久了?不知道。日复一日的囚禁生涯,时间毫无意义。他曾经在巨石上刻下一天又一天,刻了一百年后,时间就已经失去意义了,囚禁,好象变成永恒。
朱厌转个念头,已经看到荆棘中的无当。
黑色中的那一点血,鲜明得刺眼。
已经结痂的伤口,是黑色的,渐渐凝固的血是褐色的,刚刚流出来的血,触目地红。
无当跪在地上,折断的灌木刺进她的身体,鲜血红得惊人。
朱厌静静看着那不断流下来的血,静静地想:红色,岩浆与血的颜色,真漂亮。
真好看。
无当仰天大叫:“朱厌!”
她的双手伸向天空,伸向空中旋转着的诡异的云。
这么多天过去了,唯一的变化,就是天空的云忽然转得无比诡异恐怖。
当然,还有她那双伸向天空的手,血肉模糊,已经露出白骨。
朱厌?你看到了吗?听到了吗?知道我在找你吗?
乌云渐渐静止,旋涡渐渐散云,再一次变成大片大片深深浅浅的灰。
任无当慢慢闭上眼睛,泪流满面。
她窝下身体,蜷伏在地上,铁一样坚硬的荆棘刺进她的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