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崖顶上的山寨上,依旧有人站在岗哨上,珷忙令先锋带一队人去探。
敢死队到了山寨下,打开大门,依旧一片寂静。
珷仍等了一会儿,直到先锋回报:“寨中已无活人。”
那是一场,特别奇怪的胜利。
连珷都没感受到喜悦之情。
几千人,一动不动,象雕像。
有人大笑有人愤怒,有人只是麻木地看着远方。
那些山寨顶上的战士,至死面对敌人来犯的方向站着,手冻在武器上。全然不知,自己至死保护的家人,已经同他们一起冻死了。
这些从没经历过酷寒的人,完全不理解什么叫极度低温。
意志力让他们至死不退,却不能让他们不死。
这无用的坚持,在天道面前,算什么?
连笑话都不算,大道无形,默默走过,即不看也不听,即不爱也不恨,更不会有丝毫悲与喜。至于你愿意用生命守护的人,在天道的眼中与更与刍狗无异。
看到这情景的一刹,珷没感受到胜利的喜悦,他只感受到恐惧。对天神与自然力量的恐惧。忽然之间,他好想惨叫着逃走,跑得远远的,跑到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,缩到黑暗的角落,尖叫尖叫,然后好好地把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