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这患正是由忧伤之气所凝聚,酒能忘忧故可以消。
论起酒来,谁能比得过胡滢?就连宗主最初都觉得比起自己,可能胡滢是更合适的人选。
只不过短短几天事态就完全不同,一个会攻击人的患,一个能让宗主受伤的患,已经不是泛黄的记录册里所勾勒的形象。
肖洛身上的伤势并不严重,但沾染的怨气患气却需要拔除。说也奇怪,宗主居然没办法。
“确实挺奇怪。”胡滢捏着下巴研究片刻“我这药酒里有百年儵鱼骨磨成的粉,虽说解了患气却不到片刻又凝聚起来。”
一直默不作声的秦翎墨忍不住说出口“就是山海经里所记载的儵鱼?彭水出焉,西流注于芘湖之水,多儵鱼,其状如鸡而赤毛,三尾六足四首,其音如鹊,食之可以忘忧。”
胡滢笑得春花烂漫,冲宰相大人竖起大拇指“没错,就是这东西。墨墨知道的真多!”
秦翎墨只是神色沉静地点了下头“略微读过一些。”说完他端起茶盏轻抿一口。
这番做派潇洒自如,不喜形于色给人沉稳干练的印象。胡滢心中也是挺佩服,学他的样子挺着背脊,说些之乎者也。
只有肖洛注意到秦相隐藏在喝茶间的笑意,嘴角不可抑制地翘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