翎墨深潭般的黑眸盯着胡滢,如此专注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。可最终他只是起身冲肖洛一拱手“宗主多保重,叨扰了。”说完转身离开。
屋内一阵迷之沉默,胡滢颇为得意地问道:“怎么样?我刚才那就叫善解人意吧?是不是会感动?”
肖洛揉了揉额角,哭笑不得“感动另说,记仇恐怕是有的。”
“记仇?记什么仇?”
“哎,还是说正事吧。”肖洛已经开始暗暗盘算自己是不是该把总坛迁出白芍城。
离开宗主寝室的秦宰相并没有直接回去。他为自己今天总是躁动的情绪感到迷惘与不安。身为宰辅,常年面对朝堂上的风云诡变,勾心斗角,他早就练就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改色。
为何这么介意胡滢跟宗主的互动?有种……被排挤在外的感觉。
他并不是个多愁善感的文人,被同僚孤立什么的简直是日常,他才没功夫去一一感慨。更不会放在心上。
可看到胡滢那么神采奕奕地与宗主说话,他就忍不住想阻止。尤其是胡滢让他回去那段话简直就是重击。
在这件事上我就这么没用吗?
秦翎墨驻足,望着眼前汉白石阶层层叠叠蜿蜒向下,两侧松柏参天,雕梁画栋的屋宇若隐若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