杏林春满,细细微雨笼罩在簇簇花荫中。花下清潭水波光耀,映照着杏花疏影如浮萍。
数道人影晃过,紧接着就是脚步踏过花泥的细碎声响。
“都说没救了,也不知道这回天殿有没有法子。”
“若是那位教主也摇头,就是绝对没戏了!”
“这都是后话,咱能不能进谷求治都是个问题,那位听说脾气大着呢!”
乱糟糟的议论簇拥着顶软红轿子在花林里若隐若现。不等他们走到尽头,就听见幽幽铃声如水波荡来。
红丝绳结缀着金铃在细雨中摇曳,风吹玉振,妙不可言。
领头的惊呼一声,满脸懊恼“坏了!咱们赶上教主出巡了!”
“那怎么办啊?”
“那还能怎么办?回去办后事呗!”
这正说话间,花影纷乱中,一行人自高高的枝头踏花而行,如履平地。
他们全都是相同的服饰,蓝白相间的锦衣绣袍,手捧着或拂尘或箧笥或熏香。
而最前头的那位袍袖如云,长衣博带。玉簪斜挽,如墨似锦的长发顺着肩背倾下飞扬。
脚下轻点,铃响,花摇,落英缤纷。
北唐王都,白芍城。
难得有空闲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