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芍城,大杂院南区。
逼仄的青瓦房就挤在其他棚户中间,窄窄一条似乎就容得下一扇木门与窗。
这是三户人家公用的小院,左右都堆满了杂物,想要进到这巴掌大的地得千回百转。一只黄狗撵得芦花鸡四处乱窜,让不下雪的日子里多了一地鸡毛。
青瓦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,有个拄着拐的男人慢慢走出来,他身着短褐脚蹬黑布履,发髻束顶扎着庶人巾。
他腿脚不便,右手里还端着小篓。半天才挪到院中唯一的石凳上。
“余生啊!起来干活啦?”
赶去上工的邻居出门看到他,笑着打招呼。
“哎!今儿天不错,想着把这点活弄完,怎么说年也越来越近了。”
叫余生的男人露出点笑容,他看起来三十四五的年纪,面容已沧桑,双眸仍明亮。
又寒暄两句,邻居结伴而行。跨出院门外还能听到一两句飘来。
“是个残废还这么卖力,也够坚强,是我早就一头撞死了!”
“那可不是,就你家虎姑婆换谁都想撞死。”
“这兄弟俩也是命不好,过一天算一天呗。”
余下的话逐渐消散在风中,余生糊着手里的纸盒,只当刚才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