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截手腕上戴着芙蓉石镯子,淡粉的光泽映着惨白的肌肤。再往上,自镂绣金边青竹的袍袖里伸出的手臂沾染着血迹。
手臂的主人就是胡滢的小姨荻花。她侧躺在血泊中,圆瞪着眼睛,已经气息全无。
“我得儿啊……”
一年过中年的女人跪在荻花身旁,探着前身颤着手泣不成声。那是荻花的亲娘王夫人,也就是胡三娘的娘亲,胡滢的姥姥。
一场喜事真的见了红,就变惨事。
胡三娘连忙先将自己母亲搀扶起来,她忍着翻涌的痛楚安慰母亲,自己眼眶也通红。
王夫人身子都软了,谁家儿女不是心头肉啊?她这一时半会缓不过来,胡三娘怕自己娘再出点事,先把她搀到别屋去休息。
“这到底怎么回事?!”胡滢的姥爷眼睛都要瞪出血来,满头红发竖起来,肆意着心中怒火。“是谁干的?!”
这两句基本就是废话,但到这种境地谁都是这反应。尤其是血脉相连更难以保持理智。
经过最初的痛心慌乱之后,事情经过终于慢慢叙述。
晚宴开始后荻花就在十七层楼里,一直与大家在一起。中途她说去看看合卺酒来了没有。结果好久都没见回来。
王夫人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