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满脸横肉见惯了血腥场面的男人也直撮牙花,连连不忍。
此时的胡滢什么都听不见,望向前方的目光一点点上移,终于落在那一地血腥的后面。
秦翎墨斜靠在步辇上,没有绾起的云鬓长发垂落肩头胸前。他身穿深紫镂金蟒纹单衣,外披藏蓝色折枝团花外袍。如此重彩极为少见,而半敞的领口自锁骨至胸膛一览无遗。美得妖孽,已经完全不似平常自律严明的秦相。
他唇带微笑,像是在看好戏般注视着那持刀跪地的妇人。眼中纯粹的冰冷,如波澜不惊的死水。
这不是秦翎墨!
胡滢一眼就认准,她家墨墨是不会如此看待百姓人命的。有那么一瞬间,她想跳出去质问,到底是谁胆敢冒充她郎君。可念头刚起,就被她死死按住了。
不行!胡滢你要冷静!既然敢假冒当朝宰相,就绝非寻常宵所为,你不能冲动!
她不断告诫自己,强行压下源源不断的愤怒。与秦翎墨相伴到如今,她也学会了凡是都要寻因问果。
不管是什么人出于什么目的,既然在此假冒秦翎墨,那么……
胡滢心中一凛,转身就跑。
敢这么明目张胆,只有一种可能,那就是真正的墨墨已经出事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