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自说自话,自酌自饮。也不管秦御人。那乌银酒壶里像是永远都是满的。
秦御人也没说任何话,也是一杯接一杯喝着。舌头被美酒反复激荡,可心没有品尝的兴致,很快就沦为麻木。
麻木的镜花水月也就是无数酒精聚合的白水,穿肠而过。
逐渐喝得头晕目眩,胡滢趴在桌上,狐耳尾巴都显露出来。
这明明是让人惊愕不已的场景,秦御人却内心平静。他想起过去,翎墨差不多还是束发的少年。那时先帝还在,秋季围猎上,大家都争先恐后地打猎争功。只有翎墨悄悄躲在旁边。
他以为是打不到猎物,翎墨不好意思凑到跟前来。可过去一看,弟弟竟然抱着只狐狸崽躲起来。
“哥,你别说!它怪可怜的!”
翎墨忽闪着大眼睛,抱在怀里的狐狸崽也竖着毛绒绒的耳朵,同他一起睁圆眼睛。
秦御人觉得就是铁石心肠的大人恐怕也没法说出个“不”字。
从过往的记忆里回转,如今的皇上喟叹:“翎墨果然与别人都不同,从就喜欢狐狸。”他顿了顿,眼角滑落一滴泪。
抬袖擦干,他再次仰头喝酒。胡滢已经醉了,他却越喝心里越平静如水。
忽然有太监在门外禀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