尬地留在白芍城里。
他还记得,时候有次秦翎墨犯错,就是被罚在这院里跪了好几个时辰。他其实已经有点后悔,可秦翎墨咬牙就是不肯承认错了,他当父亲的下不来台,愣是熬到孩子冻昏过去。
那孩子脾气随他,认定了就轻易改变不了。
“你看,你坚持的最后辜负你,你保的皇帝杀了你。你想法治天下,现在知道行不通了吧?还是为父的所言不错。”秦世谨抬手抚上园树,刹间所有枝桠春回绿暖,繁茂葱郁。
“我得替你复仇,让辜负你的整个北唐走向地狱。”
苍绿的枝头转瞬殷红如血。
秦世谨英挺坚毅的面容在这片片红光笼罩中,更加诡异难辨。
夜半,距离白芍城三百里外的柔云县荒郊。
荒草杂生里躺着个人,清冷的月光如水倾斜下来,像浪潮般轻轻淌过身侧。
露出草丛里的细长手指半阖半拢,轻轻一颤。
片刻,悉悉索索的动静在寂寥无人的荒郊响起。手的主人像是苏醒了,慢慢坐起来。柔和的月色下,苍白俊美的脸庞让人怀疑遇见刚化形的妖精。
正是本应已经死了的北唐宰相秦翎墨。
他发髻歪垂,发丝略有些凌乱。修长的身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