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一片欢呼雀跃,纷纷高举海碗,敬过他们的老大后就仰头痛饮。酒水顺着下颌泼洒前襟。匪贼都是生性爽快耿直之人,没什么讲究,大碗喝酒大块吃肉,有钱有女人就是好日子。
岳长清坐在聚义堂正中高座上,近三十的汉子正血气方刚,粗犷的脸膛微微发黑,眉宇间却有几分江南水乡的韵气。非但不违和,更添石中璞玉般的刚柔并济。
他穿着红底银花的衣衫,外披镶皮草的藏蓝氅衣,领口大敞,露出健硕分明的胸肌。一只脚踩在面前的长桌上,棕灰马靴锃光闪亮。
这正喝得痛快,忽然有喽啰跑进来禀告:“老大!有人闯进来!”
“哦?什么人?”岳长清放下手中的酒碗,满是狐疑:“雷子?”
“不,不像。”喽啰吞吞吐吐。
“管他是什么,绑了进来!”岳长清将酒碗往桌上一砸:“让我看看什么人敢闯黑风寨!”
喽啰依命下去,不大会儿就领着秦翎墨而来。后者被捆了双手,草绳拽在喽啰手里。
刚一进来,岳长清目光扫去就像被黏住再也挪不回来。他坐正身子,笑起来:“这是哪家的娘子啊?孤身到这黑风寨来,胆识过人,我喜欢!”
喽啰差点摔一跟头,看看秦翎墨,确认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