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胡滢郁闷地撇了他一眼“……爷爷,你吃完肉洗手了吗?”
“哎呀!油脂有利于滋润头发!”胡枝子说得大言不惭。
狐女嗷一声蹦起来,窜到附近的湖泊。虽说她不爱涂脂抹粉的打扮,可女孩子都爱干净是千真万确。被摸了一头油就跟长了一身虱子般不能忍受。
望着她离开的背影,胡枝子放下碗,掏出巾帕胡乱地擦了擦手。他从怀里摸出个像八卦盘般的镜子,背面有钮扣,方便拿在手中。
这镜面混沌不堪,像是蓄积了昏黄的浓雾。半点人影都映不出来。
胡枝子口中念念有词,手往镜上一盖,淡淡磷光缓缓亮起。片刻,他收回手,镜面已经澈亮清透,荡开细微涟漪。
在磷光与波纹闪耀的中心,镜中终于出现了画面。只是并非胡枝子的模样,而是床榻一隅,躺在上面的男人墨发披散,双眸禁闭,脸颊泛起淡淡的病态红晕,像绽放的桃花。
胡枝子颇为惊讶,忍不住嘟囔:“这怎么还病了?寒疾又犯了?”
镜中床榻上的自然是他孙女婿,秦翎墨。
他还想再多研究下时,胡滢已经回来了。胡枝子连忙将镜子往自己怀里一塞,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般嚷嚷:“好吃啊!真是太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