捆着男男女女数十人。当中有个披头散发,身穿鲜红新嫁衣的女人嚎啕不止,原本娇俏的脸庞被恐惧与痛苦折磨得变形,只依稀瞧见些惨败花容。
她肚腹已经隆起到快要临盆的状态,起伏不定的肿块在表层流动,触动极致绞痛。
嗓子已经哑得只有没意义的嘶喊宣泄。裙下逐渐湿润,深色痕迹开始蔓延。流淌到地面汇聚成缕缕血色。
有人缓缓走来,一身黑色犹如从最浓烈的午夜涉渡而归。玄色短褂,月华裙长摆扫着地面悉悉索索。
她有张不算美的脸,但胜在眉眼柔顺,笑容明媚。
“就快了,就快了!”黑衣女子走到新娘身边,满脸温柔与鼓励:“别担心,很快就没事了。”她抬手按在新嫁娘隆起的肚子上,微微用力。
三月花红春十里,一夜雨色泛舟起。
丁香临岸空照影,折得纤枝鬓边生。
轻灵悦耳的女子哼唱在偌大的屋宇里慢慢弥散。血水喷溅在水晶壁上,道道触目惊心。嘶喊凝聚成最后的爆发便戛然而止。耷拉下的头颅乱发披散,唯两滴清泪坠落脚底的血泊当中。
很快,水晶壁旁的门扉推开,一身玄黑的女子抱着个襁褓走出来。
她脸颊上,手上沾满血,连带着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