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许这么叫人家,没礼貌。”娜迦白了自己内尚侍一眼,随即眸光一转,再次望着渐渐远去的背影。
多穆莉有点着急:“姐!那就是个无利不图的黑商!奸商!对他们这么气干嘛?!”
“没他们游走往来贩卖,很多边区僻野的人们如何生活?如何获得日用品?没有他们,文化又如何交融?”娜迦的目光始终注视着抹背影,喃喃轻语:“让我想起娘教我的北唐诗词,云来山更佳,云去山如画,山因云晦明,云共山高下。”
“郡主你说什么?”多穆莉愣了下,这没头没脑的北唐人诗词让她一时转不过弯来。
“没什么!”娜迦图娅转身回了自己营帐。
“你说有可疑之人在营中走动?”
主营帐内,薛延骨从公文中抬起头来,他放下卷宗,起身走到拓跋跟前,满脸的不可思议。
绵夷军营,何人敢闯?
拓跋也拿不准,低头慎重地想了片刻后摇摇头:“回大将,属下也不确定,就是觉得有点不妥……”
薛延骨闻言皱眉想了想:“那就拦下他,我亲自会会。”
“是。”拓跋得令,立刻行礼出帐。
薛延骨稍顿少顷,慢慢转回到桌案前,也没重新落座,而是在案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