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:“这深更半夜的说不定那郡主会来偷袭哟!你可心别失了身!”
“滚!”秦翎墨毫不气地奉送右护法一茶杯,后者抬手接住,笑着出了营帐。
对于万心所言,秦翎墨并不担心。虽说绵夷女子比中原人泼辣豪爽,夜宿陌生男人房中的事还是不会发生的。况且好歹也是郡主,这点体面总还是要的。
以薛延骨的表现来看,他今天应该没看出他身份。至于明日设宴之事就看今晚万心的收获了。
秦翎墨将所有可能都计算一遍,直到一切万无一失。昏黄的光晕下,他微翘的睫羽像是镶了淡淡金粉。
习惯性地又斟了茶,刚送进嘴里秦翎墨就脸色一变,转头就吐了。
忘了装的是酥油茶。
要说有什么是被算无遗策的前宰相所高估的,那可能就是这种甜甜咸咸的酥油茶。有些油腻的口感不是初次品尝者能接受的。
尽管如此,在与薛延骨他们谈笑时,秦翎墨依然毫无破绽地将一杯杯酥油茶喝下肚。
思及此,他另外又倒上清水,往嘴里塞了样东西后,端起茶杯一仰头灌下去。
翌日,娜迦笑盈盈地进来营帐找他们去赴宴。这是之前早就说好的,没再费什么言语,一行人出了帐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