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。
“如果事情真相是,你才是那个从绵夷逃出来的昔日死士无衣,而木屋的主人搭救了你,那就说得通了。而且……”他停顿了下:“这恩人是被你杀死的。”
右护法身形一颤,苦涩的笑如老酒,醇厚持久:“你说的没错,无衣是被我杀的。从那里逃出来已经种下病根,发作起来只想毁灭周围的一切。是我……亲手杀了自己的恩人。”
眼前闪现无数画面,纷纷叠叠。浓艳鲜血为底色,凄厉的惨叫点缀其上。
万心从来没想过要遗忘,每次回忆都让画面变得更清晰。甚至疯癫时杀人的细节都清楚得毛骨悚然。他知道那是自己的幻想,他怕遗忘过错,他不能原谅自己。
于是,那些不可能有记忆的画面细节也在无数次回想中被描摹,被塑造。
在流浪的那些日子里,他有时根本分不清到底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幻。杀无衣时的触感与温度清晰得让他想吐。
如果不是遇见宗主,恐怕不会有现在的万心。
“……就是这样,看来还是我太晦气。”右护法垂头,话中疲惫不堪。
秦翎墨微叹,沉默良久,他才再开口:“少狼主现在是关键人物,有他在,未来便有可能和谈。如此一来,他暂时不能动。